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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宛音還不知道鐘芙莉的打算, 她只記得那句讓她抓住眼前機會的話,於是別人拍照發微博的功夫她在滲透知識;別人約吃飯逛街的時候她在抓緊練習,她將一切時間投入到專業之中, 除了是為了提升個人能力外, 更為了消耗掉對蔣丞屹的思考空間。

距離上次吵架兩人已經足足四天沒有聯系, 雖然沒見到人, 但這幾天關於他的消息可聽了不少。

正值午休,殷宛音和任粵等幾個同事飯後打算去外面逛逛。

“你們聽說了嗎,蔣丞屹這幾天好像在酒店住的。”

“是嗎?一直沒見到啊。”

“好像有一天我們上課的時候他就在門外, 我也就是透過縫隙看了一眼,覺得是他。”

殷宛音覺察下一秒就會有人問她, 腳步緩了下來, 想走到隊伍後面, 卻被任粵住胳膊,“對了宛音, 你們臺不是做過一期他的節目嗎,你是不是見過他?”

這幾天殷宛音上課時的狀態是完全投入其中,以至於根本沒註意到蔣丞屹是不是來了酒店。但任粵的話又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承認, “嗯,見過一面。”

“怎麽樣,長的是不是像外界說的那麽帥。”

八卦氣氛被輕而易舉的點燃, 面對著幾張滿是期待的臉, 殷宛音點了點頭。

“長的……是……還行吧。”

“也就還行?”

“不會吧, 聽說他長的不是一般的帥, 而且氣質絕佳, 是連娛樂圈的明星都比不過的。”

殷宛音附和的笑笑,當然比不過, 蔣丞屹血液裏流的是蔣家百年積澱下來的底蘊,旁人哪裏比得過。

隱藏在心底深處的驕傲讓殷宛音似乎忘了兩人冷戰了好幾天了,幾人邊聊邊往外走,穿過酒店大堂還沒出門,就見門口站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襲西裝的蔣丞屹。

他一人站在前面,雙手閑適地插在西褲口袋中,腕線處露出表盤一角。嚴絲合縫的西裝,寬厚的肩膀和細窄的腰線像是他的標志。

他的站姿沒太嚴肅,時不時擡頭看向天空,下一秒又低頭看看腳下。站在他後方的工作人員無數,三兩個湊在一起低聲說些什麽。相比之下,倒是襯得他有一種孤傲之感。

陰雨的天氣,他們像是在躲雨,又像是在等車。殷宛音想起兩人幾日前的爭吵,情緒湧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任粵懟懟她的胳膊,“白天真的不要說人,那就是蔣丞屹吧。”

殷宛音點頭,心靈感應間,蔣丞屹忽然回了個頭。

兩人視線自然於半空交匯,那一剎那,被時間掩蓋住的激烈爭吵和憋屈煩悶瞬間被扯開,殷宛音心裏打著鼓,有旁人在,向前後退似乎都由不得她。

“要不要去打個招呼,他好像在看你。”

蔣丞屹遲遲不肯收回視線,目光直白讓殷宛音不得不上前。

“蔣總。”

出了酒店大門才知道,外面雨勢不小,同行幾人都沒拿傘又沒叫車,如果不回房間,就只能在這等著。

“要出去嗎?”

殷宛音回避著他的視線,只點頭。

任粵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未免冷場便補充道:“我們本來打算去逛街的,想讓宛音帶我們去臻信廣場轉轉。”話音落,幾輛黑色商務車依次停在酒店門口,中間的是蔣丞屹常坐的那輛賓利。

“我剛好去找晏崢,可以送你們一程。”

“那,那太好了吧。”

任粵看向身後其他人,大家都是點頭,又轉過身看向殷宛音,畢竟蔣丞屹肯送人定是看在殷宛音的面子上。

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應該就是這樣,冷戰的第五天,一場雨讓兩人不得不同坐一輛車。

司機將車開的穩穩的,殷宛音膝上手機響了一下,是任粵發來的微信。

【我看這蔣總長的也不是還行啊,是太行了,這大雨天能送我們一程,你多和人家聊聊,沒壞處。】

殷宛音查看信息的時候沒避著蔣丞屹,她甚至能感覺到蔣丞屹的視線在屏幕上停留兩秒,後又落到她的臉上。

熾熱的不加掩飾,像是有話說,卻又在克制。

如果說之前兩人吵架都是相處過程中互相摩擦的小事,那麽這次的爭吵卻是實打實的矛盾凸顯。

殷宛音生氣的不僅是蔣丞屹的自作主張,更是那日在醫院頭也不回的決絕。在那一瞬間,她滿腦袋胡思亂想到懷疑蔣丞屹是不是真的愛她。

可短短五天,她的氣早就消了大半,毫不誇張的說,剛剛見到他落寞背影的那一刻,心就軟了。

算了,要不她不再計較了。

殷宛音還在這麽想的時候手指癢癢的,一低頭就看到蔣丞屹的手貼著自己。小拇指若有似無地觸碰,癢在肌膚上,也打亂了她的思緒。

殷宛音下意識地縮了下手,蔣丞屹的動作霎時停下。他在示好她知道,可這沒過腦子的行為在兩人關系還未破冰的前提下卻成了實打實的拒絕。

殷宛音想抓住蔣丞屹的手,可那日的激烈爭吵和幾日的默不作聲讓她膽怯又尷尬。

酒店距離臻信廣場太近了,即便是司機再怎麽壓著速度也有抵達的時候。

蔣丞屹開了車門,無形的暧昧氣息爭先恐後飛出。任粵幾人早就在一旁等著,只待殷宛音下車,見她臉色不太好以為是太尷尬了,連忙跑上前。

“謝謝蔣總送我們過來。”

蔣丞屹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這雨看上去一時半會兒不會停,逛完給我打電話,送你們回去。”

蔣丞屹的視線是看著任粵的,可這話卻顯然不是說給她聽的。任粵機械地轉頭,瞧見殷宛音抿唇“嗯”了一聲。

淡淡的,淺淺的,經由地庫的空曠感傳播,落入他人耳中更顯暧昧。

……

任粵覺得她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事,趁著其他人試衣服的時候悄悄問了殷宛音。

“我怎麽感覺,蔣總看你的眼神有點不一樣呢?”

殷宛音正坐在門店的沙發上,手上翻著雜志,可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去哪裏了。

聽見任粵的話,她扭過頭,稍顯慌亂。

“有嗎?我們就是認識,見過幾次面而已。”

任粵沒接著回應,反倒是停頓幾秒,最終給出答案,“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真的不會說謊啊。”她圓乎乎的臉帶著看透一切的壞笑,湊到殷宛音身邊,“我也沒說什麽啊,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殷宛音的確不會撒謊,或者說是沒想撒謊。她捏了下任粵的鼻子,這姑娘鬼精靈的很,麥斐斐跟她這麽多年的關系都沒看出來,才幾分鐘就被她看破了。

“我們吵架了,五天沒聯系了。”

任粵算了下時間,挽住她的胳膊,“那不就是你生病住院那幾天嗎?你都生病了他還和你吵架?為什麽啊?沒空陪你?”

“因為……”

殷宛音沒說出口,因為的原因太私密了。

沒細猜測原因是什麽,任粵倒是感慨,“怎麽說呢,我感覺吧像是蔣總那樣的人都不應該活在現實生活中。你都不知道以前我們臺財經頻道想做他的專訪,臺長親自登門都見不到他人,忙起來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我都不敢想象他竟然會戀愛?”

這話不假,蔣丞屹的時間當真是按分鐘計算,高度自律的情況下更擁有極佳的精力管理,這也是當初殷宛音喜歡他的地方。

“剛才我們早就到了,都在地庫等你們好長時間了。從酒店到這裏距離也不算遠,他既然能白白浪費這些時間陪你,想必你生病的時候可能是真的有事趕不過來。而且你不也是聽說了嗎,他這幾天一直在酒店住著,可能就是為了找今天這個機會和你握手言和?哎呀,反正你們兩個的事我一個外人是不應該說什麽的,但是我看得出來蔣總對你是認真的,剛才下車的時候他好像憋屈吧啦的,看著還挺好玩。”

任粵誤以為兩人生氣是因為蔣丞屹沒在殷宛音最需要他的時候陪伴在側,可實際上,兩人的問題要比這個還嚴重的多。

幾人買了好些東西,從門店出來又打算去另一家,誰知剛出電梯就見到晏崢和帶著幾人急匆匆地走過來。

“誒,嫂子怎麽在這?沒上去嗎?”

殷宛音和晏崢剛好撞上,他下意識開口,才見到殷宛音身邊的任粵是陌生面孔,想到剛剛的稱呼,當即有些尷尬。

“我來閑逛的,你們是有事商量吧,他到一會兒了。”

“誰知道呢,他知道我平時都不在這邊的,今天怎麽過來了?”晏崢來不及多想,和殷宛音打完招呼就上了樓,“那我不耽誤你了嫂子,我上去看看。”

“嗯,快去吧。”

晏崢走後,任粵八卦的心思又被挑了起來。

“嘖嘖嘖,原來蔣總根本不是順路,是特意送你來這的。”

殷宛音將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任粵小點聲,對方也沒想像個大喇叭一樣四處宣傳人家的私隱,便是同樣的動作,更不住地點頭。

逛街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也實在是個體力活,殷宛音陪了接近一個小時,就已經累的不行了。

好在任粵是個機靈的,知道她心裏藏著事,大包大攬地把朋友們帶走,給了她休息的空間。

殷宛音隨手看了眼時間,又擡頭看看遠處,不知道蔣丞屹和晏崢在聊什麽,都這麽久了,還沒出來?

手機在她掌心,按量又熄滅,循環往覆好幾次後她點進微信,置頂的聊天框最新消息還是五天前,殷宛音抿著唇,想點進去說些什麽,卻又退了出來。

這次吵架她發了好大的脾氣,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吵完後的那兩天她還是生氣的,可再之後氣就消了不少,直到今日再見到蔣丞屹。

想念有一點,埋怨有一點,期待有一點,膽怯也有一點。

覆雜的情緒讓她整個人心神不寧,指尖在欄桿上跳著舞,半分鐘後,她又拿出手機,登錄微博。

殷宛音不擅長使用這些社交賬號,特別是競聘之後,她那個官方大號粉絲成倍的增長,嚇得她許久沒再登錄上去,連帶著那個小號也沒看了。

再次登錄微博,殷宛音直接切換賬號,到了“音音不說謊”的界面。粉絲和私信沒有一個新增,像是給她留了一片幹凈的沃土。她點進蔣丞屹的微博,最新內容是三天前快轉了她的直播音頻。

這條音頻出自一個播音主持培訓機構的官方賬號,標題是“教科書式的播音腔”。

殷宛音翻了翻評論,一部分人站在播音專業角度誇讚她業務能力精湛這無話可說,但還有一部分商界、財經界人士對她的傳播的內容更是給予高度讚揚。

她疑惑這讚揚從何而來,繼續翻一翻才發現是蔣丞屹的一條評論扭轉了整個評論區的風向。

“專業的不僅是嗓音,更是對事件的表達和傳遞。擁有捕捉關鍵信息的能力,才配得上成為信息傳遞的源頭。”

他的這條評論像是個風向標,把大家的關註點從她極具天賦的嗓音上擴展到作為一名主播對事件的如實傳遞上。的確,作為一名傳媒工作者,她首先是要呈現事實和信息,其次更需要根據事實和信息,提煉出某種觀點。

殷宛音因為嗓音獨特且辨識度高,往往讓大家忽略了她本身更出色的觀點表達能力,蔣丞屹的這條評論看似普通,卻將她的個人發展進行了縱向拉伸,讓她的職業形象更加立體。

殷宛音手心是熱的,手指慌亂地退出微博,又點進微信。

和蔣丞屹的聊天界面內,她的指尖觸碰到對話框,鍵盤拉出,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她在心裏組織語言,思索著是要先打招呼還是直接問微博的事?

自己引以為傲的事業被愛的人高度評價,驚喜之餘更有擔心。蔣丞屹的賬號裏還有幾張她的側顏照,頂著“蔣泊於”的名字,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扒出來。

殷宛音手指按著屏幕上下滑動著,思緒萬千卻不小心點到他的頭像。

【我拍了拍“泊於”發現他一直在。】

殷宛音臉頰緋紅,這後綴實屬暧昧,不像是蔣丞屹能設置的。

她想撤回,可下一秒,蔣丞屹的微信卻發了過來。

【在呢。】

簡單兩個字,抓包了殷宛音窺屏的行為,也讓她沒辦法裝傻。

【我就是……】

【往前走,我在電梯那兒。】

雖然不是周末,但臻信廣場人流巨大,殷宛音走走停停才到了電梯處。這裏並沒有蔣丞屹的身影,正當她四處亂看的時候,手腕卻被人拽住,連著後退幾步,等再反應過來,樓梯間的門一關,背抵住了墻壁。

一雙手護著她的頭,掌心溫熱與壁磚冰涼截然相反,沒讓她磕疼,更讓她緊張萬分。

殷宛音沒擡頭,她的視線平視能看到對方西服襯衫的第二顆紐扣,兩人貼近,鼻尖更能碰到他的西裝外套,精紡細織的定制款,領口裏襯有代表家族的字母“J”。

殷宛音知道褪去衣物之後這是一具怎樣的身體,強壯有力不足以形容,是隨著呼吸起伏自每一個毛孔透出的荷爾蒙氣息,匯聚成一張網,將她包裹住。只一個擁抱,就讓她擁有至上的安全感。

蔣丞屹的手臂橫在殷宛音耳邊,稍稍低頭,“找我?”

殷宛音擡頭,沒看到他眼睛,卻看到他下巴一層薄薄的胡茬,有肌膚底色在,冷硬卻溫軟。

殷宛音擡手,指腹在胡茬上掃了一下。蔣丞屹輕輕抽回放於她腦後的手,兩只手臂直直撐著墻壁,圍成一個圈,將她困在裏面。

蔣丞屹又低了下頭,角度變換,殷宛音的手指接觸不到下巴上的胡茬,懸在半空。

手上的觸感消失,她像是回了精神,想收回手,可蔣丞屹卻再次低頭,吻住。

指尖溫熱,被他的唇瓣包裹著。殷宛音感覺到一陣似被電擊過的酥麻感,自末梢神經蔓延至全身。她身體僵住,白皙的肌膚漫上一層紅暈。手在他掌心,被他揉捏著。

“身體好些了嗎?”

殷宛音點頭。

“心情呢?也好些了嗎?”

殷宛音沒動。

蔣丞屹深呼吸著,“讓我想想,心情不好怎麽辦?”

他像是真的在思考,過了幾秒才說道:“把這商場給你包下來?隨你逛,隨你挑。”

殷宛音搖頭。

“那……帶你去旅行?說個地方,我讓飛機加油,我們直接走。”

殷宛音還是搖頭。

蔣丞屹嘆了口氣,“怎麽辦,我從來沒惹你生過這麽大的氣,告訴我,我應該怎麽辦?”

殷宛音想起剛剛任粵說的話,她們電視臺在國內收視率排名第一,臺長親自上門求個專訪,連蔣丞屹的人影都看不到。而他此時,竟能在自己面前低頭說出這樣的話。

“想你抱我。”

殷宛音脫口而出的下一秒便被蔣丞屹抱在懷裏,重重的、緊緊的。他仿佛很早就想這麽做了,殷宛音的話剛好給了他一個臺階,於是不再遲疑,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

“對不起,不應該和你吵的。”

殷宛音在他懷裏搖搖頭,“都是我的錯,我太較真了。”

“不是,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考慮到你。”

殷宛音反手抱住蔣丞屹,同樣緊緊的。

生病難受的時候想他,休息睡不著的時候想他,現在他就在自己眼前,還是想他。

樓梯間回聲很大,一絲風吹草動都能無限擴大。殷宛音手機響起,那聲音好似穿透好幾層樓高。

她將手機掏出,看到是任粵的名字,屏幕朝蔣丞屹晃了下。

男人看了一眼,捧著殷宛音的臉就親了下去,在她思緒恍惚間直接掛斷。

……

沒在商場耽擱時間,兩人直接回了嘉屹灣。下車到進電梯的一路上手沒松開過,也沒開口說話,更沒一個眼神交流。

他們像是一對陌生人,又像是在壓抑著什麽。

門一開,蔣丞屹單手摟著殷宛音將她抵在玄關處,親親抱抱好一會兒,才又跌跌撞撞地回了臥室。

熱氣升騰,點燃房間每一個角落,深色床單映襯著殷宛音白皙肌膚,更讓人移不開視線……

陰雨散去後的下午,房間依舊灰蒙蒙的。殷宛音側躺看著窗外,蔣丞屹在身後調好腕表時間,“咯噠”一聲放於床頭櫃後,身體下沈,躺到殷宛音身後。

他的手臂橫到殷宛音腰間,一收力,殷宛音的背和腿便被填滿。

“晚上還要回去?”

“嗯”

今天節課,明天上午還有一個總結會。

“睡會兒嗎?等下喊你。”

殷宛音不困,想起微博,便問了一句,“你微博沒被人扒出來吧,上面有我的照片。”

蔣丞屹捏著她的手指,一根根把玩著。

“應該有幾個你的粉絲關註了我,但被我移除了。”

“你還知道移除粉絲?”

“知道你不喜歡,現學的。”

殷宛音轉過身,鉆進蔣丞屹懷裏,同時間,蔣丞屹也整理好她身上的薄毯,嚴絲合縫地蓋好,擔心她著涼。

“那天在醫院我不是故意和你吵,也不是生氣你辭退了朱彌男朋友,是因為我覺得她男友一定和你父親說了很多過分的話,你父親本來就不喜歡我……”

“他喜不喜歡不作數,我喜歡就行。”

殷宛音嘆了口氣,“可他是你父親,我想你喜歡我,也想你家裏人喜歡我,因為我想要的從來不是一段短暫的關系,我想要的是你的將來,你的以後。”

“那就不用擔心他們,因為他們倆也不喜歡我。”

殷宛音不解,仰起頭,“怎麽會?”

蔣丞屹捏著她的肩頭,“蔣家覆雜,以後和你細說。但是現在我也得和你道歉,張宇的事,我沒有提前和你說。”

殷宛音撐著手臂起身,幹脆趴在蔣丞屹胸口上。

“我不知道會和他相親,當時我就拒絕他了。”

“抱歉,這事我後來才知道。那天送你回醫院無意間撞見他和他媽媽吵架,張宇說的那些話實在是難聽,我就找人去查了一下,後來見到他才知道是怎麽回事,當時只想著讓他跟你道歉,卻忘了和你說一聲了。”

情緒過後,殷宛音也理智了不少。她慶幸蔣丞屹找人去調查了一下,如果就這麽信了,那她豈不是和朱彌男友編排她出軌一樣了嘛。

“不是,是我的錯,是我情緒上頭沒考慮到你,我不應該和你吵。”

“可我覺得還是我的錯,你本來就在生病,說什麽我認就是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賠禮道歉,到了最後又不知是誰撩撥,又沈浸在身體接觸的歡愉之中。

貪縱白晝,直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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